夜幕下,年过五旬的妓女阿春(田中绢代 饰)在街头游荡,走进一个寺庙后,她回想起自己坎坷悲惨的前半生。
年轻时的阿春是一个贵族家里的女佣。她与下等武士胜之介相恋,二人偷情时被发现。阿春连同她父母被驱逐出城,胜之介则被处死。松平大领主为了继承香火,派人四处选妾。貌美的阿春被选中,做了松平领主的妾侍。很快,她产下一子。松平家族欢天喜地,阿春以为自己就此安定下来。可是原配十分嫉妒阿春,于是松平家族以阿春迷惑领主为由,将她遣返回家。为了偿还债务,阿春的父亲把她卖去妓院。一个出手阔绰的客人看中了阿春,要为她赎身。然而此人是个专门造假币的骗子,随即就被抓走,阿春也被妓院赶走。其后阿春经历了种种波折,她最终走投无路,只好沦落街头。贫病交加之际,她得知自己的儿子当上了领主……
《西鹤一代女》下载观后评论:
世事变幻无常,唯有女性的悲怆命途永无尽头。沟口健二的西鹤一代女注定要身受无数种女性的苦难,而心灵却终究纯澈。十个阶段的创痛:因与“下等人”的关系而被驱逐;被领主选为妾并当作生殖工具用完即弃(结合阶段9同质于[夺命剑]);被父亲卖入高级妓院,遭遇造假币的狂徒(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嘴脸);去做女佣,却逃不过闲人的蜚短流长、太太的嫉恨(女性压迫更弱势的女性)与男主人的好色;阶段5终于和开扇子店的好男人结婚,丈夫却死于非命;入寺为尼却遭男人索衣纠缠,被侵犯后还要被逐出庙门(性侵受害者反被污名化);被偷走主人钱财的男人强迫同走;沦为街头妓女,被男性当作反面教材嫌弃与嘲弄;贫病交加中被新当上领主的儿子收留,却被限制自由,只得远观;最终再入佛门,流浪化缘终老。高机位,半遮掩的门框,比前期更多正面构图。(9.0/10)
祥林嫂。佛堂前的回忆倒叙,第一个男人【武士】是不分阶级的项链,人有七情六欲的自由渴望,甚至能与父亲顶嘴表达自己内心所想;第二个男人【贵族】的妾,即使一开始不愿意当妾,也还是争不过父亲的强迫,木偶戏暗示正宫要做something移除此妾;第三个金钱至上的【骗子商人】被父亲以从第二个男人处继承的贵族身份卖给妓院,撒钱@千与千寻,就算不为钱所动,但被家的召唤而有所图,“把钱放在了机会之路上”;还有其他的诸如偷自己原来贵族的衣服反而在自己落魄时卖给自己的小偷、那一群道貌岸然阻拦母子相认的贵族...不一而足;当天地无灵、求人无果时只能借助满屋神佛,邦主的母亲最后沦为要饭的倒不知谁应该来为此负责了,只能归结于命运的必然后果此类假大空的无用之话。
这片子传统又缓慢,人物经历又坎坷凄苦——短暂地得到真爱和快乐后迅速再次遭遇不幸,看得我实在揪心,而镜头场景和人物表情身段偏又真是美,更闷更压抑了,只有“唆使”小猫去偷头发这种俏皮情节让人愉快一下。注意到前排评论提到影片和原著的区别——女主角由追求私欲的放荡女子变成了追求自由和真爱的纯粹的封建社会牺牲品,可能对于片中描述的时代这个改编更有代表性,我还是不由得想起红楼梦程乙本对曹雪芹原著中尤三姐这个人物的洗白改动,那实在是封建文人和伟大的小说家的区别。最后,三船敏郎可能不适合月代头?我完全没认出他的脸,也可能是化妆和摄影方式和黑泽明区别有点大,又看十遍剧照还不敢认——加东大介我都认出来了!若不是听出来声音都不知道他演的哪个角色…
1.影片最大的特点就是片段化叙事,导演并不把事件的所有画面都展现给观众,而是截取事件中最有戏剧性的场面,使得每一个场景所承载的故事都非常凝练。在此基础之上,故事又非常连贯有条理。2.主人公无疑是不幸的,她几乎遇到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所有不幸的事情。8个情节点,8个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的经历,但沟口健二塑造了一个并不会反抗和抱怨的女人,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却从未想替自己争取出路,她一切的命运都是靠他人在推动、在指挥,这一点才是超越那些事件的最为不幸的一点。3.这部影片是一部典型的人物纪传体影片,两个小时讲述了女子的一生,选材对于这种影片来讲是最为重要的。4.涉及到宗教色彩。
哈哈,这不是西鹤一代女,是沟口一代女,井原西鹤的棺材板诶,“我写的是色情小说,愣是改成了苦情电影。”玩笑话。井原西鹤的小说也描写了许多底层世俗风情,各色江户女性生存困境,卖淫也得分三六九等,无常思想在享乐纵欲、年老色衰之后尤为浓烈,以忏悔为主。沟口则将妓女形象圣洁化,种种压迫才将阿春黑化一点点,还时刻矛盾挣扎着。相较于原著堕胎九十多个,沟口电影中母亲的设定则成为悲剧性崇高的象征,即便生了儿子,也仍旧是没有下一代的一代女,因为无法反抗的耻辱不被儿子认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了吧。权贵、金钱、名望一层层剥削着女性,女性该如何抉择,甚至有没有选择都是个问题。
人生一瞬間,就在對著羅漢的那一剎那,西鶴一生的跌宕起伏即如轉眼雲煙,這部電影的藝術成就遠高於故事性,在劇情的陳述上有些猶如跳躍式表達,使得前後連接有些銜接上不上,像用貓將假髪叨走後就無下聞;其它如尼姑寺中將衣服脫去、新領主竟能不會見母親,於情理都是有虧之處;田中絹代不但未將西鶴演活,反而有些憋扭扭,也令這部件品失色不少。活下來比尋死不易確是西鶴所要表達的人生。有眾影迷很鍾情首尾相連的編劇手法,例如Quentin Tarantino的低俗小說,然溝口健二這部作品其首尾相連結的手法卻又是個中更高明者,將人生哲理及文學素養含括在內,非他人所能及。
第一部沟口健二看得目瞪口呆,比同样是女性受难,比被人追捧的《被嫌弃的松子》要早得多,也更为直接震撼。视听语言十分震撼,大景深,长镜头,在西鹤被逐出皇宫的镜头印象深刻,镜头摇到桥梁下,远处的地平线和桥梁构成一个三角框架将画面割裂,西鹤走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远行,暗示着她悲剧的命运。(结尾如果能定格在那顶轿子就好了,后景是寻找西鹤的人群,西鹤就这样人间蒸发,有点超现实的色彩。)我一直认为注重人物塑造的电影,一定会给主角设定一个核心动作,西鹤的核心动作就是跌倒,最开始在武士面前跌倒,这个动作贯穿了她每一次的挫折之后,展示了生活之沉重,女性之脆弱。
被田中绢代看木偶戏时的那张照片吸引来看另一个时代的<嫌われお春の一生>喜欢这个故事,娓娓道来,故事讲的明了,观感很好,田中绢代演技真心不错。因为和服的束缚,看到相爱之人的遗书而去寻死时和母亲在竹林里追逐的姿态。演职员表是切换已写好的纸张片名是写在扇子上,配乐用的传统乐,也很有表现力看的字幕是对着英文字幕翻成的中文,加上自己能听懂的一丢丢,大概是没啥错误,就是有的时候时间对不上,这句说的话下句字幕才出来,应该也有英文字幕时间的问题。那段的几个人应该说的是関西弁吧,语调土土的,不过感觉比较善良。另外这些人发现お春时的那个大门有点像罗生门里的
好惨。前几年看过一次,只觉得田中绢代长相古典举止优雅,经历坎坷,但不太理解有些地方的行为逻辑。最近突然想起来,找了小说和电影来看,两者差别还是很大的,导演更像套用了小说故事的壳,表现封建社会里女性命运的悲惨。相比之下,电影女主的落魄更多是因为社会环境而不是自身性格,她正直优雅,却像个漂亮的人偶,无力掌控命运,只能逆来顺受漂泊潦倒。导演能细腻地拍出她无奈凄苦的心境,那种沉默的理解和同情也是这个悲剧蕴含的一丝温情吧,所以也不会让人讨厌电影有说教性。最后那里真是让人好绝望。小说女主虽然过得也不怎么样,但自主性还挺强,就不全是这种悲惨的意味。
这部电影一上来就打出自由恋爱的旗号,看来很进步,但主角西鹤却又是沟口最消极被动的人物之一。大体都是平视的,但有的时候观众只能俯下来或仰上去看,不然就看不到。看到永远要排一地位。有的看是讲述,有的看是揭示,有的看是偷窥,更有的看是虚构。一般而言最后一种看观众不大欢迎,但有的时候限制太多,虚构的看是聊胜于无的做法。西鹤从佛像里看到过去生命中的男人,众女也惊呼“看到了”。这部电影在沟口那里有一种不常见的生猛,观众看到更多的人物姿态,更多的关于怎样看的设计。这部片子是导演的技艺和表达的欲望皆有好水准,观众当然喜欢。
就差一点点就算大成了,就差一点点。对女主的性格的刻画太“完美受害人”了。有一个地方就是女主从好像是天主教阿嬷那里出来遇到以前一起工作的大户里一个爱慕她的小伺,然后俩人就患难相依,女主本是贵族出身,虽然吃过不少苦,但是跟小伺那样完全底层出身的人在一起还是很难的,小伺哄她吃饭她不肯吃这段超好,再深挖一下这段儿女主人格就更立体了。最后沦为站街女,在路人看同行拉客,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着;被卫道士拉回家作反面教材羞辱,对着那些看她笑话的男人像小猫生气般呲牙咧嘴,然后又掂了掂手中他们付的几个铜钱。这两段太棒了。
太美了!精彩的调度在日式建筑风格中流畅运行,角色和摄像师像是舞伴,在变化的乐章中共舞着华尔兹。感受到许多后世影片借鉴的影子,千与千寻中的撒钱的无脸怪,末代皇帝中宫墙内辽阔的移动,以及主题上相似的被嫌弃的松子…不同于松子之处在于沟口健二对于女性的关怀来的更加的厚重:在封建的父权社会之中,西鹤这样的女人,像浮萍一样任由波浪推向未知,每每触及一块礁石得以停歇,又瞬间被冲入更深的漩涡。沟口不是卖弄地渲染一个女性的悲惨的一生,而是以此抨击社会如何对人性的践踏和泯灭!
读身体。沟口很着意拍女子脱力倒地的样子,好看且有隐义。开头西鹤倒在胜之介怀中的一幕美观得惊人,几乎是净琉璃人偶才有的姿态了!这是将身体连同生死的重量全副交托于情人手中,也是西鹤经历的唯一一次有情有欲的肉身相拥。真情寂灭后,提线的彼端便从情人移交到命运手里。于是不再有缠绵的玉山倾倒,而是跌撞委地、凭靠朽木、缠绵病榻,连支持自身的力气都要失去了。然而诸多踉跄里偏又有一股固执的韧性在,虽身寄蛛丝犹不肯轻易自了,这才有了结尾的临崩礼佛,超遁火宅,成就大自救。